【斑佐】相见不相即（三）
相见不相即·冬（二）
世界的尽头，风霜凛冽，而似乎时间静止般凝重而压抑。
宇智波的最后二人对峙着。佐助的剑碎了，和寒风中的碎冰一道被卷向未知的远方。他的手不经意紧握成拳。
斑仍是玄衣红甲，抱臂含笑。宇智波式的危险笑容，能遮住半边脸的桀骜的刘海，长发恣意散开在风中。右边写轮眼的世界里斑的查克拉没有随风四散，反而更集中更明亮了些，甚至能看清流动和走势。
似乎更强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佐助尽可能平静地问。
“我说偶遇，你信吗？”
“......”佐助眯起眼睛。
斑随意地走近，没等佐助反应，就已走到身边，抬手压住佐助被狂风卷得纷乱的头发，问：“小鬼，避个风吧。”
佐助一惊，身体后仰，下一瞬向右一晃，佯攻，迅速屈膝攻击斑左腹。
斑“呵呵”一笑，这次他不选择躲避，而是硬挨一下，回手斩向佐助头颈。处于风口的佐助不仅在和斑搏斗，还和狂风搏斗。他被风压着送进斑的攻击范围，只听斑在大笑：“说到体术，小鬼，除了战斗智商和灵活度，更重要的是----力量！”他扳住佐助的肩，把佐助压进雪里。佐助单手结印：“须佐能乎！”斑的脸仍在佐助脸侧，他近距离笑了笑，说道：“我还没试过，在须佐里发动须佐是怎么个感觉。”紫色须佐能乎拔地而起，蓝色须佐从它体内滋生，风雪狂暴，碎琼抟飞，两种相异又相似的查克拉碰撞纠缠竟而融合。
佐助最后的视野里，斑也是一脸讶异。
直至一段时间后，佐助才慢慢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深处，躺的岩石是温热的，而洞口处只微泛白光。
斑在不远处，手托着腮，似笑非笑。佐助只觉如芒在背。佐助不顾身体依旧酸痛不已，翻身而起，处于一种漫不经心的警惕姿势。
“你像一只谨慎的鹿，一只敏锐的羊。你无时无刻不感受到来自猎豹和雄雕的威胁。”斑懒洋洋地说。
佐助不明白斑的指代。他瞪着斑，不说话。
“为什么你总在幻想你是猎物，而我是猎手？其实我对你没有威胁。”斑摊开了手。
那么佐助现在后颈的淤青，肩关节的扭伤是谁的责任呢。
“别瞪了，宇智波的人就是这样，在被打得无力之前不会好好听人讲话。”
佐助用眼神表示不信任。
“好吧。固执的小鬼。我说我在旅行，你信吗？”
斑得不到回应，继续说：“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这山洞也是我以前发现的，很舒服。只是这里的热量是来源于一石之隔滚烫的温泉水，温度并不稳定，春天来之前的一个月会突然爆发滚烫，到时候，洞内是无法呆下去的。”他捡了块石头，上下抛着玩弄。
“真是怀念呐，约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吧。”斑闭上眼睛咏叹调一样说道。
佐助站起来，越过斑走向洞口，查看情况。越靠近洞口，越狭窄，冰凝结在岩石上，冰棱左支右斜，使得行走困难，最后他倚在洞口冰柱上眺望外面冰雪茫茫。
风横向呼啸，压强差巨大带走了所有能传入耳中的声音，比起苍茫，不如说是一份枯绝，如同时间的尽头宇宙的终极，在感慨出这份浩渺之前先被这传承自蛮荒的孤寂压垮。
“你来过这里？”佐助问，身后靠近的斑“哼”了一声。
“你如何定义这里？”
斑接到后辈抛来的问题，咂了下嘴，指着外面万丈冰雪，极淡极冷地说：“进退维谷，举步维艰，困局是也。”
“现在怎么办。”
“哟呵！”斑捏着下巴笑着说，“小鬼头，会问我的意见了？”
佐助冷淡地看着他。虽然理智地意识到自己是无法在冰天雪地里存活下去的，佐助的妥协却不意味着友好，多多少少佐助还是个目的明确我行我素的家伙。
斑也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在得到自己占上风的承认后多少有些得意。他说：“现在我们无法离开这里。要想活下去，必须寻找食物。”
只见斑轻轻往洞口外一迈，整个人消失在了风中。佐助吃了一惊，下一瞬间一只糊着血的大毛爪子向他迎面糊来。佐助一激灵正要抵挡，却被爪子掼进洞里，撞在地上胸口发闷。只见斑扛着一只可能是四肢的东西吊在洞口，口中骂道：“挡着洞口做什么？”
佐助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斑进洞，将东西掷在一边，拍手叉腰道：“愣着干嘛？动手啊。”
佐助理直气壮地问：“这是什么？”
“被你打得半死不活的熊。我顺手杀了，咱俩够吃一个冬天了。”
......皮那么厚，要煮多久才能下咽，甚至能不能吃都是未解之谜。
“就是皮比较硬，难分割了点。你来动手吧。”斑抱臂一旁，满眼的我看看你怎么办。
佐助在那样的目光的洗礼下，咬了咬唇----“千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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