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旧年

【斑佐】相见不相即

写在前面，咳咳，都是小粉红的错。大小祖宗怎么那么萌啊要死要死

自娱自乐向

·秋

波之国的秋是五大国中最美的。潋滟的河川和漫山遍野燃着了的树木。棕褐、深黄、明黄，逐渐堆积累加沉淀出顶尖血一样的赤红，想用尽生命来一场寂静无声地呐喊。

十七岁的佐助已经没有那么深重的戾气了。他静静站在潺潺溪水上，凝望身周红叶。红色映照缠绕在他漆黑的左眼眸子深处，仿佛打开了万花筒，可是他除了脚底凝起的查克拉外并没有使用更多的查克拉。而他执意站在水上似乎也只是为了要耍帅而已。

“哼。”有人发出嘲笑了。

哪个家伙那么大胆呢？

佐助很快发现层层叠叠红叶下倒着的漆黑树干上坐着一位身披红色战甲的黑发王者。

那人手支腮，一脸慵懒，身上却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无论是那身形，那面容，那语气，那头发，都彰示着眼前的人是早应该死去的宇智波斑。但鉴于他有假死的前科，对于他还活着这件事佐助倒不太惊讶。他只是后悔当时补刀居然被拦下了。

“……”他一跃而起，右手凝聚查克拉，惊鸿掠影般冲斑袭击而过去。

斑姿势都没换，任由佐助右手穿胸而过。

佐助一伸手，没有触及任何东西的时候，他就领悟了，立刻收敛四溢的威胁性查克拉，穿过斑的手除了带动一片红叶徐徐坠下外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幻影？”他瞪着斑的脸。那是一张约三十岁左右的脸，纤细而扬起的眉，锐利的眼神和鲜红的写轮眼。和四战时的斑并不一样。

斑挑了挑眉，不屑地说：“我的后代都那么驽钝吗？”他一挥手，佐助“砰”地消失，原来是影分身。

斑当然不惊讶，他终于站了起来，用手撩开一侧垂下的长发，露出轮回眼。“别躲躲藏藏的，你我二人势均力敌，没有仇就不要撩。”他像伸个懒腰一样懒洋洋地说。

……谁才是在撩的人。

佐助突然回到斑的视线中，手中利刃如电如梦，疾风吹起他的发露出双眼，左紫右红，永恒万花筒和六勾玉轮回眼与斑镜像一样。

哟，斑赞扬过的直巴。比红叶还美比红叶还艳，堪称火山熔岩地狱业火一般绝望而凄艳的眼睛。

利刃透体，斑毫发无伤。

“天照！”

“浪费。”斑皱眉。

天照失效了，既没有击中斑，也没有落空燃着秋日的红叶，黑色的火焰就这样凭空消失。

“哼，我都说了，你伤不到我。居然本体就冲上来了？”斑微笑着说。

佐助也不怕他，只近乎贴耳地冷冷地问：“写轮眼哪里来的？”

斑看他，佐助眼里写着“说废话灭了你”。

于是他说：“挖带土的。”

佐助眼里又写着“你当我弱智”。

“哦。卡卡西的。”

“……我熟悉他们的颜色和形状。”佐助忍无可忍，恼怒地闭起左眼，准备用加具土命。

闭上左眼的时候斑消失了。

诶？

睁开。斑还在。

闭上。消失。

睁开。斑似笑非笑。

“影子？”佐助心想。

佐助停滞在几丈外的树上，斑不动他不动。

佐助闭起轮回眼，只用写轮眼打量。其实“斑”没有完全消失，还留下淡淡的查克拉阴影，但也没有聚起来。百分之八十可能是没有恶意也没有办法有恶意的查克拉残留。

佐助冷哼一声：“不过是游离人世的鬼魂。”

斑抱胸挑眉：“没半点长幼尊卑的小鬼。”

佐助冷静下来，斑身上有因陀罗的查克拉，他熟悉却感到讨厌。毕竟他们曾生死相搏，否则面对世上另一个宇智波，佐助少不得还是要缓和颜色。说“世上”也不对，斑已经死了吧。

佐助收起剑。

一大一小，最初和最后的宇智波，前代和今生的因陀罗，活人和死魂，就这样静静对望，于远离故土，于异国他乡，于沉淀着生老病死的红叶的残躯，于泠泠清溪焰色秋枫水与火的分界。

斑看着佐助，突然说：”小鬼，你太年轻了。死亡既不是终点，也不是区别。“

”……那又怎样？“佐助重新站上山溪水面。他要再度启程赶路，否则天色将晚，山中露重霜白，滋味并不好受。

斑见他去意坚决，也不阻拦，慢慢没身至红叶当中。而佐助则肆意行走在溪水上，背影肃杀孤绝。有红叶缓缓飘坠，倏忽被溪流急急冲向远方。

相见不相即·秋（完）